野史祕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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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水滸傳裡的兩首詩 是造反宣告?

年華虛度、名利不就,反被刺配江州,理想付諸東流,不覺潸然淚下。乘酒興,磨的墨濃,蘸的筆飽,在牆壁上題詩兩首,“以記歲月,想今日之苦”。

關於水滸傳裡的兩首詩 是造反宣告?

就這樣,宋江在江州潯陽樓寫下“反詩”。這“反詩”,歷來為論者重視:有人稱其是造反宣告;有人說反詩不反,意在投降。但他們都忽視了宋江自己對詩的評價:“酒後狂言”。

何以是“狂言”呢?我們先來看看第一首《西江月》:

自幼曾攻經史,長成亦有權謀。恰如猛虎臥荒丘,潛伏爪牙忍受。

不幸刺文雙頰,那堪配在江州!他年若得報冤仇,血染潯陽江口!

其二為詩一首:

心在山東身在吳,飄蓬江海謾嗟吁。

他時若遂凌雲志,敢笑黃巢不丈夫!

首先看看這個“自幼曾攻經史,長成亦有權謀”這兩句是說自己有才幹,有權謀。這還算是實話,但也是牢騷怪話。心想自己這麼有本事,又名震江湖,號稱“及時雨”。可是僅僅做了個鄆城的小小押司,真是埋沒人才,是對處境的不滿。

“恰如猛虎臥荒丘,潛伏爪牙忍受”這兩句的意思就明顯是在自吹自擂了。從他上梁山之前的行動看,他的確“猛虎”了一回,這就是私放劫取生辰綱的晁蓋等人。但是,對於晁蓋等人的行為,他首先認為是“犯了彌天大罪”,事後當他得知晁蓋等人殺了追捕官兵,上梁山為“寇”去了,他又認為晁蓋等人乾的“是滅九族的勾當,雖是被人逼迫,事非得已,於法度上卻饒不得”。

這“猛虎”還是維護法度的。其“忍受”,不是為了伺機造反而“忍受”,而是“忍受”眼下的困境。好漢們請他上山,他寧死不從,叫他造反,他沒這個膽量,他“潛伏”什麼?他“忍受”什麼?不是顯而易見,只是吹吹牛而已嗎?

再看看詩:“他時若遂凌雲志,敢笑黃巢不丈夫!”宋江有“凌雲志”嗎?如果有的話,充其量也只是“功名富貴,封妻廕子”而已。當了梁山寨主,手下兵多將廣,也只是“權時避罪水泊,只待赦罪招安”,從無改朝換代之念頭。這些能算是“凌雲志”嗎?再說題反詩時身為“配軍”,敢笑黃巢,豈不狂而荒謬嗎?

“他年若得報冤仇,血染潯陽江口!”這句更是荒謬。宋江有什麼“冤仇”?他私放晁蓋,又接受梁山的饋贈,本身就犯有“通匪罪”,拿他自己的話來說,“於法度上卻饒不得”。既然是“饒不得”的,閻婆惜以揭發相威脅,結果他反而把閻婆惜殺了。

俗話說:“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。”這是天經地義的事。哪朝哪代都如此辦理,這怎麼反說是“冤”是“仇”呢?退一步說,搞得他如此下場的,無非是閻婆惜和張文遠。就算是冤仇,也無非與他們有仇,閻婆惜被宋江親手殺了,仇也報了,也無須等“他年”。

張文遠的仇雖然未報,就是等到他年報仇,血也染不到“潯陽江口”。因為張文遠家住山東鄆城,也不會到江州來送死。這詩的內容就很荒唐,大概因醉酒,思維不清,一派胡言。

再看題詩的情態:宋江題詩前是“不覺酒湧上來,潸然淚下,臨風觸目,感恨傷懷”,已有醉意;題完《西江月》後是“自看了大喜大笑;一面又飲了數杯酒,不覺歡喜,自狂蕩起來,手舞足蹈”,已是酩酊大醉、自制力已經完全失控的狀態。題完詩已“踉踉蹌蹌,取路回營裡來。

開了房門,便倒在床上,一覺直睡到五更”,不但失去理智,連行動都有所不便。酒醒後“全然不記得昨日在潯陽江樓上題詩一節”。可見詩完全是酒醉後神智不清時所題,是大腦皮層在強烈的情緒中失去主導作用後的心理反應,心理學上稱之為“激情”。

伍棠棣先生《心理學》中書:“激情是由對人具有重大意義的強烈刺激所引起,它往往發生於當事人的意料之外。在知情狀態下,伴隨著內部器官、腺體、外部表情等高度顯著變化,如過度興奮時的手舞足蹈和大笑大哭

人的一切心理過程和全部行動會隨之產生顯著變化,人的理智力和自制力也會顯著降低。在情緒激動時,有時會失去理智,忘記了自己。”宋江題詩正是如此,並非是他的造反宣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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